鸟 与 人
经典短篇 | 埃及《鸟与人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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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菲格·哈基姆 19世纪埃及著名小说家、戏剧家,曾留学法国,获法学博士学位,被地中海国家文化中心授予“地中海国家最佳思想家、文学家”称号。
姚锡娟(1941—),著名戏剧家、电视艺术家。上世纪八十年代播讲名著《红楼梦》,为连续剧《血疑》《排球女将》等连续剧配音,给亿万听众、观众留下深刻印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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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/ [埃及] 陶菲格•哈基姆
朗诵/ 姚锡娟
小鸟问它父亲:"世上最高级的生灵是什么?是我们鸟类吗?"
老鸟答道:"不,是人类。"
小鸟又问:"人类是什么样的生灵?"
"人...类……就是那些常向我们巢中投掷石块的生灵。"
小鸟恍然大悟:"啊,我知道啦!……可是,人类优于我们吗?他们比我们生活得幸福吗?"
"嗯,他们或许优于我们,却远不如我们生活得幸福!"
"为什么他们不如我们幸福?"小鸟不解地问父亲。
老鸟答道:"因为在人类心中生长着一根刺,这根刺无时无刻不在刺痛和折磨着他们,他们自己为这根刺起了个名字,管它叫做贪婪。"
小鸟又问:"贪..婪?贪婪是什么意思?爸爸,您知道吗?"
"不错,因为我了解人类,也见识过他们内心那根贪婪之刺,嗯?你也想亲眼见识吗?"
"是的,爸爸,我想亲眼见识见识。"
"这很容易,若看见有人走过来,赶紧告诉我,我让你见识一下人类内心那根贪婪之刺。"
少顷,小鸟叫了起来:"爸爸,爸爸有个人走过来啦!"
老鸟对小鸟说:"听我说,孩子。待会儿我要自投罗网,主动落到他手中,你可以看到一场好戏。"
小鸟不由得十分担心,说:"如果...您受到什么伤害……"
老鸟安慰它说:"莫担心,孩子,我了解人类的贪婪,我晓得怎样从他们手中逃脱。"
说罢,老鸟飞离小鸟,落在来人身边,那人伸手便抓住了它,乐不可支地叫道:"我要把你宰掉,吃你的肉!"
老鸟说道:"我的肉这么少,够填饱你的肚子吗?"
那人说:"肉虽然少,却鲜美可口!"
老鸟说:"我可以送你远比我的肉更有用的东西,那是三句至理名言,假如你学到手,便会发大财!"
那人急不可耐:"快告诉我,这三句名言是什么?"
老鸟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目光,款款说道:"我可以告诉你,不过有条件:我在你手中先告诉你第一句名言;待你放开我,我便告诉你第二句名言;等我飞到树上之后,才会告诉你第三句名言。"
那人一心想尽快得到三句名言,好去发大财,便马上答道:"接受..接受你的条件,我接受你的条件,快告诉我第一句名言吧!"
老鸟不疾不徐地说道:"这一句名言,便是:莫惋惜已经失去的东西!根据我们的条件,现在请你放开我。"
于是那人便松手放开了它。老鸟落到离他不远的地方继续说道:"这第二句名言便是:莫相信不可能存在的事情!"
说罢,老鸟边叫着边振翅飞上树梢。
"你真是大傻瓜,如果刚才把我宰掉,你便会从我腹中取出一颗重量达30米斯卡勒价值连城的大宝石。"
那人闻听,懊悔不已,把嘴唇都咬出了血。他望着树上的鸟儿,仍惦记着他们方才谈妥的条件,便又说道:"请你快把第三句名言告诉我!"
狡猾的老鸟讥笑道:"贪婪的人啊,你的贪婪之心蒙住了你的双眼。既然你忘记了前两句名言,告诉你的三句名言又有何益?!难道我没告诉你:'莫惋惜已经失去的东西,莫相信不可能存在的事情'吗?你想想看,我浑身的骨肉羽翅加起来不足20米斯卡拉,腹中怎会有一颗重量超过30米斯卡拉的大宝石呢?!"
那人闻听此言,顿时目瞪口呆,好不尴尬,脸上的表情煞是可笑……
就这样,一只鸟儿耍弄了一个人。
老鸟回望着小鸟说:"怎么孩子啊,你现在可亲眼见识过了?!"
小鸟答道:"是的,我真的见识过了,可这个人怎会相信您腹中有一颗超过您体重的宝石,怎会相信这种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事情呢?"
老鸟回答说:"贪婪所致,孩子,这就是人类的贪婪本性啊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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